阿廖沙:刘少奇长孙,俄罗斯航天专家,中俄友好大使
他在俄罗斯出生、成长、从业,却在2003年来到中国驻俄罗斯莫斯科大使馆申请回到中国,并解释“回中国是为了探亲”;他毕业于苏联钢铁学院,是著名的俄罗斯航天专家,却在晚年成为了中俄友好大使;他表示中国和俄罗斯都是他的祖国,并为自己身体流淌着中国血液而感到骄傲自豪。他就是刘少奇的长孙,阿廖沙。
1960年,已经5岁的阿廖沙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祖父刘少奇,虽然还是幼童的年龄,但已经开始记事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在中国有着重要的地位和意义。然而,相逢匆匆,只此一面,便永远无法相见了。
阿廖沙出生在1955年,父亲刘允斌是刘少奇的长子,母亲则是父亲在苏联学习时的同学玛拉。因为刘允斌在年幼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而父亲刘少奇忙于党内的很多事情,无暇去照顾他,便将他送到了苏联学习。
在苏联学习生活的日子里,刘允斌逐渐成长为一个优秀的青年,并成功地加入了苏联共产党,同时也和玛拉相爱相恋。二人的结合也得到了刘少奇的支持,只是无奈于国家建设之际缺乏人才,所以当国家需要时,刘允斌便义无反顾地回到了中国。
本想将妻子和幼子都带回自己国家的刘允斌却无奈被妻子所拒绝,因为玛拉无法抛下年迈的父母,所以夫妻俩只好异地生活,最终选择了离婚。没有父亲陪伴着长大的阿廖沙自然是有所遗憾的,但好在父亲会常常寄一些书画给他,并且在这些书画里会有很多用俄语写成的中国历史故事和英雄故事,这也影响着阿廖沙从小便产生了对中国独特的感情。
直到十年动荡发生,刘允斌的家书再也寄不到苏联,而阿廖沙从此以后便和父亲这边断了联系。虽然没有父亲的陪伴,但在母亲的照顾下,阿廖沙和妹妹仍然成长为优秀的人才,并且在1979年进入了俄罗斯航天指挥中心,后来又顺利的担当高级工程师一职。
不过,即使相隔万里,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是不会变的。正如,阿廖沙一直以来对父亲深深的思念。在阿廖沙成长的岁月里,由于母亲也会经常说一些父亲的事,所以即使没有父亲的消息,他仍然期盼着有再次见到父亲的一天,而且在童年父亲所寄来的书画故事的积累下,长大后也会自己去查一些中国的历史和资料,内心里总埋藏着对中国的一份感情。
直到1987年,刘少奇长女刘爱琴找到了阿廖沙一家,他们才知道,原来刘允斌已经去世,并且已经过了20年。一直抱着“一定会再次见到父亲”的愿望突然落空,阿廖沙的心里空落落的,也从那时候起萌发了去中国看一看的想法。
由于1988年阿廖沙的姐姐嫁到了美国、1989年外公外婆先后逝世、1990年阿廖沙的母亲因病去世之后,独自在俄罗斯的阿廖沙越来越觉得孤独,而内心去往中国的想法便更加坚定了。直到2003年,他来到了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申请了去往中国的签证。
当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成语问阿廖沙为什么要来到中国的问题后,阿廖沙告诉这个人自己就是刘少奇亲孙子,语气甚至带着自豪和兴奋。面前办理签证的人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在核实身份后,允许阿廖沙来到了中国。
阿廖沙表示,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过中国,但是当他踏足中国的土地时,就觉得非常的熟悉和亲切,从前在书本中看到的中国全部来到了眼前。当他在中国,见到了自己的姑姑、奶奶等亲人之后,内心的空虚感再度变得充实,他知道那是他的乡愁,终于被化解了。
“来中国前,我做了很长时间的研究,但对很多俄罗斯人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仔细研究过中国,如果他们来到中国,会觉得反差更大。同时对中国人来说,从书本上了解到的俄罗斯和真实的俄罗斯也有很大的差别。”阿廖沙内心萌发了一份强烈的想法,他认为自己是中国和俄罗斯的孩子,他想通过自己的力量帮助中国人和俄罗斯增加感情,架起一座真正的友谊的桥梁。
2006年,阿廖沙终于放下了在俄罗斯的一切,举家从莫斯科来到了中国广州定居。从事航天行业半生的他,突然转行,令很多人都措手不及,连他自己都心有忐忑。然而,正如冰心曾经说过的那样“一个人只要热爱自己的祖国,有一颗爱国之心,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阿廖沙行走在中俄企业联合会之间,从旅游、文化的活动开始入手,慢慢的摸索出了门道。
2014年,当俄罗斯的一个港口代表团来中国考察,就是在阿廖沙的推动下,俄罗斯代表团当即就签订了一批订单。从此之后,找阿廖沙做中间人的也越来越多,同时还与致力于中俄友谊的同志一起创建了俄罗斯亚洲工业企业家联合会。甚至在2015年,阿廖沙还组织了俄罗斯国防部西北军区管弦乐队与著名的马林斯基歌剧院在深圳和广州的盛大演出。
如今,阿廖沙为中俄关系的推动所做的贡献也得到了官方的认可,而他也顺利的得到了“外国人永久居留证”。已经在中国定居十多年的阿廖沙在谈到怎么看待中国和俄罗斯时,仍然会说:“俄罗斯就是我的妈妈,中国就是我的爸爸。”而在他的影响下,儿子和女儿也都从事着推动中俄友好合作的工作,并且还表示自己会带领着自己的后代,永远为推动中俄的友谊而努力。
虽然在阿廖沙的一生里,他只见过刘少奇一次面,他只与自己的父亲生活了几年的时间,但是令他感到骄傲的仍然是中国人的身份;虽然他是在半百的年龄才回到了中国,但是心底的认可和亲身的感受,就如弯弯溪流,历尽了多少蜿蜒小道,终于回溯到属于他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