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理解当今的现象,必须充分掌握其在历史和空间上的厚度。
——题记
在研究观察世界时,我们往往缺乏跨文化视野。西方的理性主义必须回归到自身,超越克服自己的诸多盲点,以便让自身与其他文化进行有效的沟通。即通过自我批判和自我转化的力量,把他者和异己,转化为可理解之物。
欧洲当代哲学对全球化历史情境的体认,仍然相当薄弱。西方学者普遍认为中国的传统思想有趣,而现代的中国思想无趣。用西方出现的唯心论、唯物论、生命哲学、现象学、诠释学、心灵哲学、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都无法解释今日之中国。
新儒家一直在思考中国文化的本质,他们认为真正的智慧产生于忧患。如果中国文化的生命和精神得不到正当的寄托和安顿,那将是全人类的损失。中国的精神和生命的核心在中国人的思想和哲学之中。
中国哲学中的心性之学以人的内在超越性为出发点,认为天人合一的理想内在于心,这可以让人的个体生命的有限实在朝着无限去超越,去跃升。面对传统与现代,我们不仅要学习借鉴西方文化中好的事物,更要具备让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和解的能力。
对待外来文化不可全盘接受,也不可完全置之不理。前者容易导致同化,而后者将导致夜郎自大。好的方式是,创新地吸收西方文化的成就,然后转化为中国文化的因子。中国传统文化中虽然缺乏西方式的民主与科学,导致了近现代的屈辱和技术落后,但不能就此断定说,中国文化是反科学的。
有批判家认为中国传统思想过于强调道德实践和个人内在修养,这可能会引起道德主体的寂寞与干枯,缺乏与外界的沟通与磨合,丧失对客观世界的接触和研究。由此造成中国哲学中科学精神的缺乏,而实用技术知识由于君权的存在也无法得到扩展。
对待西方文化或外来文化,要批判性地学习和借鉴。
对于中国的崛起,很多国家看到的只是经济的竞争,政治权力的斗争,感到的只是中国威胁和挑战了他们,这样的看待方式和视野很狭隘,不利于全球问题的共同处理以及今后的合作与发展。
中国文化非常重视人的修养功夫,即内在的道德境界和精神修持。但与康德所说的形而上不同,中国文化中的修养哲学重视的是日常人伦,是人的内在超越,而非形而上的精神唯心。
中国文化把内在的心视为或等同于天理,认为公道自在人心。而王阳明直接提出,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即理。
而比王阳明更早的朱熹则是如此建立自己的哲学体系的。
朱熹对世界的思考
学者认为朱熹的形而上学理性体系中,存在着宇宙的两种力量,一种是鬼,一种是神。前者是否定性的力量,而神代表一种伸展性的肯定,是人精神内核的终极理想。
在朱熹的神世界中,宇宙万物在自然的规划下运行不怠。神在他那里有三种意义,第一种是自然神。第二种带有明显的神秘色彩,尤其是那些难以理解的神秘现象。第三种指传统上可以供人祈祷和祭祀,并能在心灵上产生回应的人之灵气。需要注意的是,朱熹认为人体具有轻灵而正面、不断上升的阳气,这是人的精魂。而那些浑浊而沉重的魂魄则是被动的,只能向下。
他说,但有子孙之阳气在,祖辈便在。只有恰当的嫡系后代才能感受到祖先的魂灵。
在对待鬼神说方面,朱熹违反了经典的基本原则,为了实际的考量和世俗中的制约,就改造了人们原来心中的理,使得理更适应当时的时代。
朱熹坚信死去的人的后代应该保持虔诚而敬畏的心,以便能够与祖先散去的“魂”互相感应,并将其感召回来享用祭祀。他自己也坦承由于某些人的祠堂所在山川获得的灵气,使得某些人可以与神、佛相感通。
祭祀或回报,就是一个人所感谢的既是圣人,又是先祖的魂灵。
朱熹认为如果一个人对孔子之灵的接近必须基于学,通过这样的方式,个人能够沉思孔子之灵的“气”。